当前,全球人工智能技术正处于飞速发展期,尤其是自2023年以来,以生成式大模型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正在快速迭代并以迅猛的态势向各行各业渗透。从长远来看,人工智能技术的出现及其表现出来的巨大潜力,将使人类社会产生深刻变革,也将给人类社会带来重大的历史转型。
强调:“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迫切需要新一代人工智能等重大创新添薪续力”“发展人工智能,将为我国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支撑”。在这样的重要历史时期,中国何去何从,不仅关乎当今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人民生活改善,而且事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业。面向未来,人工智能技术既要快速发展,同时又要确保持续健康发展。以同志为核心的D中央审时度势,及时作出了一系列关于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的具有前瞻性的重大决策部署和重要论述,为我国发展人工智能提供了行动指南和根本遵循。我们要把握其中的指示精神和重要原则,抢抓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的历史性战略机遇。
关于人工智能技术的重要价值,深刻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具有溢出带动性很强的‘头雁’效应”“加快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是我们赢得全球科技竞争主动权的重要战略抓手,是推动我国科技跨越发展、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力整体跃升的重要战略资源”。
从历史来看,人类科技的发展呈现出两个明显规律:一是短期的技术跃升和长期的技术平台期相结合;二是技术跃升往往由若干核心技术成果驱动。
第一条规律描述的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往往呈现出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实现密集的重大技术飞跃,文明由此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随即就会进入到一个较长时间的相对平稳期,直到下一次技术革命的到来。因此,人类文明的技术进步不是缓慢的线性的,而是阶段性跳跃的。所指出的“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处于这种阶段性跳跃时期。
第二条规律是指在历次技术革命中,有一些技术往往起到了关键性的驱动作用,成为技术革命的核心推动力量,也成为文明进化的关键驱动。从人类历史来看,早期人类向文明迈进的三项关键性技术是使用火、进行农业种植和使用金属。进入近现代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核心驱动技术是蒸汽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核心驱动技术是电动机和内燃机。二战后则是以核能、计算机、航空航天技术为核心技术。而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同样体现出这一特征,其核心技术包括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以及如生物技术、新材料技术、太空技术等,但最具有革命性和普遍性的技术则是人工智能。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到未来几十年,人类整体的社会结构转型和文明升级就是主要沿着人工智能技术引发的一系列变革展开。这也就是所指出的“人工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
要进一步理解这一点,还需要从人工智能技术的三个基本特性入手:一是智力替代性。人工智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新的智力资源的大规模开发应用。以往所有的劳动工具革新,都是对人的体力劳动的替代,直到计算机的出现才开始对人类智力劳动进行一些替代,然而人工智能展现出了能够深层次高质量替代人类智力劳动的能力。二是通用性。现有的大模型人工智能已经展现了广泛的应用空间和巨大的应用潜力,因此被迅速部署在当前人类正在从事的各行各业中。例如,由AlphaGo发展而来的AlphaFold在短时间内分析完成了2亿个蛋白质结构,而传统上人类分析一个结构就需要数年之久,这远超传统人力的想象。三是具有新的主体性特征。尽管对于人工智能是否会演进产生主体意识这一问题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是现有的多模态大模型人工智能的确可以表现出与人类相似的特征,因此可以扮演各种角色充分融入到人类社会中,从而既推动产业变革,也引发社会变革。这三个特征,都体现出了人工智能技术具有战略性引领作用。
正因为人工智能技术如此重要,中国必须要自主掌握好这一技术。指出:“确保我国在人工智能这个重要领域的理论研究走在前面、关键核心技术占领制高点。要主攻关键核心技术,以问题为导向,全面增强人工智能科技创新能力,加快建立新一代人工智能关键共性技术体系,在短板上抓紧布局,确保人工智能关键核心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科学技术本质上是没有国别区分的,但是掌握技术的主体却是有国别的。在农业文明时期,中华文明是世界最繁荣璀璨的文明之一。而工业革命后,西方国家凭借着工业革命带来的先发技术优势,利用船坚炮利在世界范围建立了殖民体系。与之相对的,则是清朝因为错失了工业革命而成为了相对落后国家。因此,任何一场重大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都往往意味着文明格局的变化和世界秩序体系的调整。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不能错过此后任何一次人类重大科技革命,甚至要引领人类的科技革命。
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关键要素包括算法、算力、素材三者。先说素材方面,我国由于政策支持力度较大,全社会数字化程度较高,各行业应用人工智能较广,同时也因为我国人口众多,因此在训练人工智能的素材积累上具有优势;在算力方面,虽然我国的高性能芯片技术被个别国家围追堵截,但是依然可以通过堆叠技术等方式实现突破;而在算法方面,其已然成为当前人工智能发展的焦点,美国具有先发优势,我国亦具有巨大的后发潜力。因为发展算法,最重要的是要依靠人才。指出:“培养大批具有创新能力和合作精神的人工智能高端人才,是教育的重要使命。”目前,我国在理工信息类人才培养方面居于世界领先地位,并且进一步加强了人工智能通识教育。正是得益于人才储备优势,在近两年ChatGPT崭露头角后,我国在生成式人工智能领域迅速实现追赶,形成“千模涌现”的发展势头。
历史证明,在人类发展过程中,新技术应用往往具有两面性,能够在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带来新的风险和挑战。正如指出:“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迅猛发展,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方兴未艾,大幅提升了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同时也带来一系列难以预知的风险挑战。”
由于人工智能技术能力强大、通用性强,未来会逐渐渗透到人类社会各个方面。因此,也将在多个层面给传统人类社会带来各种风险与挑战。这些风险挑战可大致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隐私泄露。传统人类社会的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自然个体的隐私保护基础上的,当全社会数字化程度提高后,加之人工智能对数据的分析,使得传统人类自由的基础——隐私逐渐消散。任何一个智能设备从某种层面讲都具有记录和监视功能,人脸识别、声纹分析、各种交叉信息的智能识别都使得人们很难再拥有完整的隐私。
二是劳动替代。人工智能是一种人类从未接触过的强大的新的劳动力量,兼具客体工具属性和社会主体属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自主完成相当高难度的复杂工作。因此,几乎所有的行业都面临着人工智能的劳动替代问题。劳动替代对于资方而言意味着成本下降和效益提升,而对于普通劳动者而言则意味着可能面对失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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